“每天凌晨两点,都是我最痛苦的时候。这之前已经有9个男人,之后还有两2个男人排队。我真的很累,全身都是某种液体和汗液的味道。此时,我只想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死掉。”一位沦落为性工作者的肯尼亚女孩跟记者说道。
女孩为了赚钱养家,不幸被骗。当她准备报警时,突然有七八个彪形大汉闯入房内对她拳打脚踢,然后把她拖进小黑屋。在24小时内,这几个人对她侵犯达15次以上。
之后的5个月,她需要没日没夜地伺候男人,即使生病和来例假也不能休息,否则就是更残酷的暴打。
那些女孩就是男人们发泄性欲的工具,没有任何尊严。男人们随时随地侵犯她们,然后扔下1000先令(约合人民币87元)就走了。
而这个女孩的遭遇,只是肯尼亚的一个缩影。在这个国家里,80%的国民都生活在贫民窟里。
女孩在这个国家出生,从生到死都充满了不幸与悲哀。
性侵、割礼、童妓,这些我们以为人间地狱才可能出现的事物,对于肯尼亚女孩来说,却是常态。女孩如果想摆脱教育是女孩唯一的出路。
然而这条路,却被突然到来的疫情给堵死了。
2020年初,新冠疫情席卷全球。3月份,在确诊第一例患者的第三天,肯尼亚宣布关闭所有学校。
学校的关闭,让疫情下的肯尼亚女孩的希望破灭。
一、性侵:为一片卫生巾,可以出卖自己
16岁的贝拉是一名高三学生,她喜欢历史、爱打乒乓球。原本幻想着毕业后会有美好的未来,却不曾想疫情的到来让她成为了单亲妈妈。
有一天,贝拉在河边帮家人洗衣服挣钱。一位年长的男子过来跟她交易,承诺发生关系给她1000先令(约合人民币60元)。
这个价钱是贝拉洗一天衣服报酬的三倍之多,为了让疫情之下的自己与家人过得更好。她,答应了。
然而正是这一次,她,怀孕了。
贝拉哭诉:“如果没有疫情,我当时应该在学校上课,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而15岁的萨拉的遭遇,更是令人辛酸。为了得到一片卫生巾,她掉进16岁男孩的骗局。
萨拉的父亲是一名石匠,疫情的到来使他失去工作。
家境贫困的他们,吃饭都是问题,更不用说购买卫生用品了。
以前上学,学校还会定期给他们发放卫生护垫。如今停学在家,萨拉想要得到一片卫生巾是很困难的。
萨拉的邻居用卫生用品把她骗到树林,强行与其发生关系,导致怀孕。
父亲得知此消息,暴跳如雷,觉得丢人声称要杀了她。她的母亲带她逃到市场摊铺里,从此开启流浪生活。
萨拉低语:“如果没有疫情,我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不会睡在市场里。”
在当地,很多女孩为了获得卫生用品都曾自愿或被迫遭受过性侵。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表示,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贫民窟,有2/3的少女用幸福来换取卫生用品。
一直以来肯尼亚就是非洲少女怀孕率最高的国家,新冠疫情期间,对于他们更是雪上加霜。
据统计,自从疫情到来的短短4个月内,肯尼亚就有15万少女怀孕,这还不算没来就诊的人数。
在肯尼亚,堕胎是违法的。除非母体有问题,不然怀孕就意味着生下来。这使她们的生活进入一个更加贫困的恶性循环。
二、割礼:原生之罪
而比起高频率的性侵事件,被迫接受“割礼”的女孩,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肯尼亚人民看着日益增加的感染人数,他们已经没有耐心等待疫情结束,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而用女儿换“粮食”,对一些人来说,则不啻为一桩“划算的买卖”。
13岁的古玛休学在家,她的妈妈就盘算着把她嫁出去。可是落后的加布拉部落,男人只娶受过“割礼”的女孩。
割礼是欧洲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一种残忍习俗。到了一定年龄的女孩,要被部分或全部割除小阴唇,甚至将阴道口部分缝合。
不接受割礼的女孩,会被认为“不洁”。
由于医疗设备落后,很多女孩因感染而失去生命或终身残疾;还有部分女人因阴道口缝合造成难产,一尸两命。
虽然2011年,肯尼亚颁布了废除女子割礼的法令,但是当地很多人依然固守“传统”陋习。
在学校,如果有女孩接受割礼,同学会报告给老师,学校会报警。这样就会阻止一部分女孩遭受这种痛苦。
因此,当得知学校关闭的消息时,很多家长感到的并不是遗憾,而是开心。
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为女儿实施“割礼”了。
古玛的妈妈正是这种心情。
一间破楼不堪的帐篷、一把无数人用过多次的刮胡刀,还有三四个身强力壮的妇女协助。
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和麻醉的情况下,13岁的古玛和几个同龄的女孩一起接受了割礼。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是当地传言:说疼的胆小鬼是嫁不出去的。
所以女孩们强忍着疼痛,咬破嘴唇,任由疼痛的泪水和汗水滴落而不发一语。手术结束后,因没有正规的包扎用品和消炎药,古玛的伤口感染发炎,过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床走路。
疫情的到来,使女孩们失去了学校的保护伞。家长们除了要遵守旧规陋习以外,主要是想通过嫁女儿来维持生计。
古玛的妈妈想让她尽快嫁出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为她实行割礼,因为她嫁出去,家里少一个吃饭的人,还能换来三头骆驼。
在肯尼亚,像古玛这样,被迫接受割礼强制童婚的女孩,不胜枚举。如果没有疫情,她们还能靠求学改变命运,如今她们只能被迫接受命运,成为乱世下的牺牲品。
三:童妓:为1美元情愿被殴打
在肯尼亚,失去劳动力的家庭,儿童必须照顾双亲,父母也不得不把孩子推出门去寻找食物。
由于年纪小又没有文化,肯尼亚的很多女孩沦为性工作者。
据统计,学校关闭后的三个月内,在肯尼亚首都内罗华的三个社区里,就有1000多名女学生沦落。其中最小的女孩只有11岁。
16岁的玛芮跟记者说,她们记不起每天有多少男人,也不清楚他们是否做过措施。只要多加1美元(约合7元人民币),可以接受客人殴打一顿。
1美元在中国买不到一包奥利奥,可在肯尼亚,却是很多人一天的工资。
玛芮说:“如果在这条街上一天得到5美元,那就是黄金了。”
玛芮的家乡被称为童妓村。一些西方人打着慈善的名义来这里满足他们恋童癖的欲望。
他们多次奸虐肯尼亚年龄在13到14岁左右的女孩,甚至侵犯一个人超过20次。如果有女孩不从,她就会被关进小黑屋里,遭受更邪恶的摧残,直到女孩屈服。
而童妓在这个村子是一种默许的存在。他们的父母深知这些人的罪行,但他们都不会去举报这样的事,因为一旦慈善家被抓,他们就会失去援助。
在犯人被起诉的时候,其中一位受害者表示,自己不想让罪犯坐牢,不然他们一家又要面临挨饿。换句话说,为了基本的生存需求,他们选择承受这肮脏的一切。
贫穷落后地区的儿童频频沦为性交易的牺牲品,她们必须用肉体才可以换来生存的资源。然而,疫情不过是导火索,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这个国家长久以来思想和文化落后导致的性别歧视。
四、歧视:被打是常态
19世纪以来,肯尼亚就成为英国的殖民地,到如今宣布独立只有40年。经济的落后,使教育水平也跟不上。教育水平跟不上,就会导致人民的文化水平低下。愚昧无知的人类,就会把封建陋习和女性歧视的思想扩散蔓延。
肯尼亚在联合国性别不平等指数排名中位列135名。大约四分之一的肯尼亚女性,都曾有过性侵的经历。除了被陌生人,他们的伴侣也会对她们用暴力手段。
马赛族的瓦娅从小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他的父亲有5位妻子。她有20多位兄弟姐妹,为了活着,她从小就帮母亲照顾弟弟妹妹,收拾家务和做饭。
12岁时,她就接受了割礼。一年后,父亲用她换来5头羊。
在她之前,丈夫已经有了一位妻子。在她们那里,一夫多妻是合法的,女孩嫁人后,就要剃光头。因为从小见惯了母亲被打,她觉得丈夫对她粗暴那也是正常的。
瓦娅表示,她们女人的责任众多,不仅要承担抚养子女、准备每日饮食等家庭任务,还要负责建造房屋、打水砍柴、赚钱养家的重担。而他的丈夫,只负责放牛羊,因为10头牛或者5头羊就能再娶一位妻子。
这种社会现象,也是造成肯尼亚35岁以下人口占75%,而65岁人口只有2.5%的原因。人口幼龄化,使少女的悲惨生活进入另一个恶性循环。
在这里,女孩们连基本的自由权和生存权都是奢望,更不要谈什么尊严了。在肯尼亚,女性彻底被物化。
幼年,她们是做家务的劳工;少年,她们成为男人发泄欲望和生儿育女的工具;成年,她们是养家糊口赚钱的机器。
更可悲的是,这群深受陋习荼毒的少女,最后却成为割礼的忠实拥护者。
现状:无解之局
数据显示,肯尼亚的经济在非洲排名前十,女孩尚且遭遇性侵、割礼和童妓的悲惨命运。非洲其他国家的情况可想而知。
虽然早在2011年,肯尼亚政府就宣布废除了割礼。然而几千年的旧习俗,想在人民心中摆脱对旧习俗的约束,还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对女性的歧视与剥削,仍然像割礼一般,从未离去。
不过,现在仍然有很多人,为了非洲女性的解放在努力。
世界上顶级超模华莉丝·迪里,在25年前,毅然决然,放弃她辉煌的事业。把自己童年遭遇生殖器切割的屈辱公之于众,投入反割礼行动,被誉为“非洲女权斗士”。
也正是在她的努力下,坦桑尼亚、多哥、塞内加尔、科特迪瓦、冈比亚等28个国家废除了这项古老的传统。
疫情给非洲女性解放之路,笼罩上了一层乌云。希望疫情退却后,这片乌云能够散去,让非洲的姑娘们,看一眼晴朗的天空。
推荐阅读参考资料:
《疫情下,肯尼亚少女的艰难处境:割礼、性侵、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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