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根据1953年中朝美韩四国签订的《朝鲜停战协议》,严格意义上讲,朝鲜战争并未正式结束,而只是保持停战状态。因此,从法理上看,朝鲜和韩国仍然处于战争状态。
面对虎视眈眈、武德充沛的北方邻居,再加上韩国本身地处局势紧张的东北亚地区,其国防压力十分巨大,而作为一个人口仅5200万,面积仅10万平方公里的国家,韩国只能和以色列一样,实行“全民兵役制度”,但韩国兵役制度没有以色列那么“全民”,人家仅仅针对男性。
韩国宪法规定,凡是20岁至30岁的男性公民,除去无法服役的,都必须入伍至少2年。由此,和中国人认为的“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不同,在韩国,兵役却成为了所有男人的梦魇。韩国民间甚至流传着“不用当兵,就是最好的成人礼”这样的说法。
2021年,在美国网飞投资之下,韩国拍摄了一部名为《D.P逃兵追缉令》的电视剧,讲述了韩国陆军中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队的故事,它就是韩军中专门追缉逃兵的逃兵追缉队,隶属于宪兵部队。是的,为了追回逃兵,韩军甚至需要专门成立一个部队。
可想而知,韩国男人不想当兵的渴望有多么强烈。服兵役,几乎是所有韩国适龄男性成年之后都要头疼的事情。在韩国,所有男大学生都必须在大二那年参军服役2年,才可以继续学业,所以经常有大学男生为了逃兵役而绝食、自残乃至自杀的新闻。
2015年,韩国首尔大学和中央大学的联合调查发现,韩国约有58%的适龄男性曾经试图以各种方式逃避兵役或暂缓入伍,其中有约2%的人成功达到了目的。在逃避兵役的手段上,也是五花八门,10%的人会选择疯狂绝食缩减体重,36%则是暴饮暴食以增重,10%大面积纹身,4%更换国籍,7%成为神职人员躲避兵役,10%通过暗箱操作开取医院假证明,3%选择成为运动员,更有极端的1%会选择自残,骨折、拔牙通通不在话下。
体育领域是韩国逃兵役的重灾区,韩国《东亚日报》曾经披露,由于韩国运动员被列入“兵役单独管理群体”,80%的韩国男性运动员都是为了逃避兵役而成为运动员的。但并不是说成为运动员就可以免服兵役,顶多只能暂缓,就连拿了五次“韩国足球先生”称号和英超金靴奖的球王孙兴慜也不例外。然而韩国兵务厅还规定,拿了亚运会或奥运会金牌的男性运动员可以免除兵役,2018年亚运会孙兴慜为了免除兵役可以说是拼了,最终才拿到了金牌。
比起亚运会金牌,可能免服兵役才是对他最好的奖励。
截至2022年,韩国现役部队兵力达68万人,居世界第7,约占韩国人口的1.2%,虽然中国是世界上现役部队人数最多的国家,然而我国兵民比例只有0.16%,韩国的兵民比例是我们的7.5倍。从兵民比例看,韩国只排在朝鲜、以色列和新加坡之后,可以说是“百人抽一”。
然而比起朝鲜,韩国还是太嫩。朝鲜不止是男性需要服役,连女性都要服役,是真正的全民兵役,同时服役年限长达7年。人口仅仅2600万人,可是兵力数量却高达130万,兵民比例达到了难以想象的5%,世界第1,如果算上民兵和预备役,数字还要再翻倍。
朝鲜和韩国的经济水平差距巨大,因此军费开支也十分巨大,虽然朝鲜的军费占GDP的1/4,世界最高,但朝鲜经济落后,军费也只有45亿美元;而韩国军费却高达440亿美元,足足是朝鲜的10倍。可是虽然装备远远不如南边,朝鲜军队的战斗意志却不是韩国可以比拟的。
许多韩国人都心知肚明,韩国真正的国防力量是3万驻韩美军,说起来虽然不好听,但是在韩国人眼中,那68万韩军就是比不上3万美军。1984年,时任驻韩美军司令森纳瓦德卸任时说过:“如果朝鲜战争再次爆发,虽然现在韩国拥有绝对的装备优势,可是我还是为他们担忧,因为韩国军人都在想着如何逃离军队”。
事实上,韩国男人不愿意当兵,不止是因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而面临着生命危险,更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因为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偶尔会有女团热舞劳军,但是快乐往往是短暂的,痛苦才是常态。首先,韩国虽然富有,但是军队待遇普遍不好,普通陆军一等兵每个月的收入只有45万韩元左右(约合人民币2400元),在韩国扫大街都比参军赚得多。
其次,韩国军队训练强度很高,而且由于曾经是日本伪军,继承了旧日本军队的恶习,老兵无条件霸凌新兵,军官更是把士兵当奴仆使唤,打骂欺辱家常便饭,各式霸凌、性侵乃至枪杀事件层出不穷。
2017年,一名韩国下等兵因为不堪战友逼迫自己食用粪尿,偷藏子弹和枪械杀害4人;2019年,又发生了一起一个韩国男性少尉军官要求32个男兵发生性关系的丑闻;2021年,甚至还曝出有3个女医疗兵被掳至男兵部队遭遇性侵的骇人新闻,而这些事情大多不了了之。也难怪,韩国人对于军队有这样一句嘲讽之语,叫做“军队里,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韩国自1948年建国以来,就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并于次年颁布了全体男性公民都需要入伍的《兵役法》,自此开始,韩国男人的噩梦就算正式开始了。
韩国是一个小国,但也是一个发达国家,1.7万亿美元的GDP水平甚至足以超越俄罗斯,人均GDP也高达3.3万美元,是中国的3倍。然而与此同时,韩国又是一个没有完全主权的国家,它的建国是在美国的直接扶持之下完成的。
事实上,韩军的战时最高指挥权甚至不是韩国的,而是在驻韩美军司令部手里,不仅如此,韩国政府还必须为驻韩美军支付军费,每年都要承担大约60%的份额,超过10亿美元,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但这还算好的,隔壁日本直接承担了驻日美军80%的军费。
同时,直到今天,驻韩美军在韩国还拥有“治外法权”,也就是说,美国军人哪怕在韩国国土上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韩国警察和法院也不能抓,都得送回驻韩美军基地去,而这些涉事美国士兵一回到军事基地,要么无罪释放,要么遣送回国,并没有什么惩罚措施。
现代韩军在建立之初,本身的定位就是“保障驻韩美军基地”,而不是“保护韩国”,每次韩国政府一和驻韩美军讨论军费问题,只要美国人拿“驻韩美军撤出韩国”来吓唬韩国政府,韩国就会答应美国人的一切要求,屡试不爽。
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朝鲜半岛是世界上少数的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地区,国际社会称之为“半岛问题”。韩国虽然是一个小国,但却常年维持高额军费,2021年韩国军费高达440亿美元,这个数字和日本持平,超过全世界65%的地区和国家。
韩国其实是一个近代才有的概念,古代朝鲜半岛有两个影响力比较大的政权,一个是“高丽王国”,一个是“朝鲜王国”,也称“李氏朝鲜”。朝鲜半岛在古代一直是中国的附属国,对我国称臣纳贡,而1895年之后由于清政府在甲午中日战争的失败,朝鲜半岛成为日本殖民地。
1903年,在日本扶持下,朝鲜王国放弃国号,取消对我国的藩属关系,自立为“大韩帝国”。紧接着,1910年日本强迫韩国签署《日韩合并条约》,宣布将朝鲜半岛的主权永久移交日本,韩国自此彻底沦为日本殖民地。
二战结束之后,日军投降,朝鲜半岛以三八线为界,北部由苏联接管,南部由美国接管,1948年双方都分别扶持了朝鲜和韩国,一开始就剑拔弩张,都想统一对方,小小的半岛,再次密布战争阴云。1949年,曾经流亡中国26年的半岛独立运动家金九遭遇暗杀,亲美的李承晚接管韩国政府,朝韩双方再无可能和平统一,1950年朝鲜战争悍然爆发。
朝鲜大军南下,当时一穷二白的韩国,兵源不足,为此颁布了《兵役法》,规定所有18岁及以上的男子都必须入伍,说是义务兵役,其实就是拉壮丁,老蒋直呼内行。不管高矮胖瘦,健康与否,直接钢盔一戴,步枪一发,就扔到前线,大量没经过任何训练的韩国男性枪都不会开,就被扔到战场,死伤率非常之高。
韩国军人只有量,没有质,一触即溃,眼见朝鲜就要统一半岛,美军才在1950年底登陆韩国仁川北上。虽然在美军的训练下,韩军战斗力有所提高,但还是非常拉胯,因此后来联合国军在统计死伤人数时,干脆直接把死伤人数最多的韩军给忽略了。
美军进入朝鲜半岛,中国人民志愿军也紧接着进入半岛作战,终于稳定住了南北局势,在1953年签订《朝鲜停战协议》,韩国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也自此患上了“美军依赖症”。别看韩军对外不行,对内却很厉害,1961年炮兵司令朴正熙发动政变,黄袍加身,成为韩国总统,韩国由此进入了军政府时代,军人的地位大大提高,但是却在民众心中丢了威望。
朴正熙得位不正,是个争议十分巨大的人物,他一方面导致了韩国进入军人独裁的时代,一方面也推动了韩国经济腾飞的“汉江奇迹”。韩国军政府的一切权力来源都依靠军队,因此整个韩国在1992年还政于民之前,都实行军事戒严。军队控制着整个国家,犯了事不是去地方法院,而是去军事法庭,所以许多韩国人对军队没有任何好印象,社会也没有拥军传统。
朴正熙1979之后,同样是出身行伍的全斗焕再次发动政变,夺取了政权。为了牢牢把控政权,就必须依靠军权,全斗焕推出了更为严苛的征兵制度。在韩国电影中,你经常可以看到两个中年人认识之前,会习惯性问“你是哪个部队的”这样的问题。
韩国97%的男性都服过兵役,还有7%是志愿役,大街上基本都是“老兵”,许多男人都会一些基本的军事技能,比如射击。1992年美国洛杉矶爆发了一次黑人动乱,主要遭受袭击的就是洛杉矶的韩国移民社区,而这些韩裔美国人也大多是新移民,男人都曾经服过兵役,持枪自卫,在美国军队平乱前,自己就打退了前来袭击的暴徒。
可是,韩国军队却又不把基层士兵当人看,既不关注他们的心理情况,也不在乎他们的前途未来,社会又没有兵民一家亲的氛围,义务兵役2年结束后,只能拿到大约4.5万元人民币的收入,在韩国简直是“白送”。肉体上的折磨、经济上的窘迫和随时丧命的危险,让每个韩国男人都对服役感到深深绝望,因为入伍代表着和社会脱节2-3年,许多韩国企业都歧视自己国家的退伍兵,不优先录取他们。
韩军前身其实是日据时期,日本人扶持的“伪军”,因此保留了大量日本旧军队的恶习,比如老兵霸凌新兵、军官和士兵上下尊卑、女人劳军。韩国将军的年收入折算下来,高达200万元人民币,和普通列兵相差达100倍,世所罕见,要知道美军也只相差20倍而已。
此外,最饱受诟病的应该就是韩军的霸凌传统,有时候甚至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一种“传统”。老兵就是要欺负新兵才算当过兵,因为他们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文在寅年轻时在特种部队当军官,从不打骂新兵,甚至被指责“不是一个好军官”。可以说,整个韩军基层系统是一种极度的病态。
2010年,韩国首尔医院曾连续接收过250例受伤军人,本以为是演习受伤,结果通通是因为被长官“体罚”受伤。
下层吃不饱,上层饱着吃。韩国军方的高层却以腐败贪污闻名,这一点倒是和美军学的。吃空饷、克扣薪资已经见怪不怪,更大胆的做法是连饭钱都扣下,2012年韩国首尔军区某部队发现,士兵每个月18万韩元的餐补,居然被层层盘剥只剩下不到5万韩元,只能吃泡菜配米饭,连军人都出现了营养不良。
韩国男兵没有任何优惠条件,但是女兵却有许多的政策扶持,比如当过兵的韩国女性更容易被大学或企业录取,和韩国男人不愿意入伍不同,部分韩国女性为了争取更多权益,十分热衷于入伍,而且全部都是志愿役和技术岗位,待遇好,地位高。
如此苦逼的兵役,是个人都想逃,因此韩国每年都有大约1万现役士兵会试图逃兵役,还由此诞生了许多帮助逃兵役的公司,什么开假证明、开留学签证等手段,五花八门。中国古话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可是韩国却说“当兵后悔一辈子”。
韩国自打朝鲜战争以来就有悠久的“逃兵”传统,当时的韩国军队强拉壮丁,但是却对知识分子网开一面,毕竟那时候的大学生还值钱,因此许多韩国男青年为了不入伍,穷人就挑灯夜战,富人就买文凭走后门,纷纷以逃兵役作为目的。
不过1962年开始,连毕业大学生也要入伍,考大学躲兵役行不通了。许多韩国私立大学又贴心地开出了“延期业务”,可以一直保留学籍到30岁,巧妙避开征兵年龄上限,逼得韩国政府后来又要求,大学生大二就必须入伍。
这招不管用,许多韩国男青年又开始钻视力空子,纷纷大量用眼,把自己弄成近视眼。韩国政府又无可奈何,规定矫正视力者也可以入伍,韩国军队由此成为全世界近视率最高的军队,连部分空军岗位都收近视眼。当然了,近视眼是一辈子的,暴饮暴食和减肥才是大多数人的做法,甚至有过一个韩国歌手,半年增胖至220斤逃兵役,被判入狱。
后来装精神病也成为韩国男人逃避兵役的惯用伎俩,往往是征兵时出问题,等到时间一过,就奇迹般好了,不过这大多是富家子弟的玩法。韩国兵务厅也引进了高级的仪器,检测你真傻假傻,总而言之,一个也别想跑。
80年代,经历多起军队和百姓的冲突事件,韩国社会对军队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入伍跟判刑坐牢无异。
90年代之后,随着韩国国籍法的更改,韩国政府发现,韩国每年都有大约1万人移民国外,而这些人年龄几乎全部都是18岁到28岁之间,而这些人往往在30岁之后就会换回韩国国籍,很明显就是为了躲避兵役。2015年至2020年,韩国共有1.3万人为了逃兵役而换国籍,这当然是合法的,但也是昂贵的。
说起来,最难的应该是体育免兵役,孙兴慜那样的顶级运动员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这还得从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说起,当时韩国对战朝鲜,只拿到1枚银牌,而朝鲜拿下1金1银3铜,韩国丢了大人。于是,朴正熙宣布了只要拿到奖牌就可以“免兵役”。于是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韩国队像打了鸡血一样,砍下1金1银3铜,可见服兵役比拿奥运会奖牌还难。
为了规避兵役,不少韩国家庭拼命培养自己的孩子走体育道路,但是还是只有拿下奖牌的运动员才能幸免,其他的运动员还是得入伍,入伍就代表着运动生涯的终结。对于韩国娱乐界也是,男艺人只要一旦入伍,就代表着“星途”终结。
在霸凌新兵这一方面,韩军倒是一视同仁。有一些入伍的明星,也会被欺负,比如权志龙就曾经被长官要求给自己的生日晚会表演节目,或者给自己的家人录制视频。
韩国男性对强制入伍深恶痛绝,也代表着韩国国防力量的脆弱。韩国是一个贫富差距很大的国家,财阀和富人基本就是人上人,但是还是有唯一一个“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的法律,那就是《兵役法》,一旦当逃兵,不管是“韩剧欧巴”还是“三星公子”都得判。
韩国曾经就有一个名为刘承俊的明星,因为更换国籍逃避兵役被韩军发现,韩国政府随即终身禁止他踏足韩国,他连自己的父母都见不到了。
同时,胡作非为的驻韩美军也在拉低韩国人对参军的好感。
装疯、增肥、暴瘦、纹身、自残,全都是韩国男人逃兵役惯用的手法。此外,神职人员、医生、工程师等高学历特殊职业也可以免除兵役,但这对于年轻人而言是做不到的。更离谱的是,有些韩国男性甚至会动假手术,把自己暂时变成“女”的来逃避兵役。
开假证明也是一条路,2004年,韩星宋承宪利用假尿液证明有肾病,但却被发现,引起韩国社会的一片骂声。最后他不得不公开道歉,并选择入伍服役,自此星途暗淡。
时至今日,韩国每年依旧至少有1200多人当逃兵,400多人因为不堪霸凌自杀,止都止不住。2020年,中韩两国移交志愿军烈士遗骸,那些韩国军人可能永远也想不通,为什么时隔如此多年,中国也必须要让曾经的烈士魂归故里,中国人是如此热爱人民子弟兵,因为对于我们的士兵而言,这不止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信仰,因为他们的身后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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