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张译予

6月21日，小天鹅A（000418.SZ）将终止上市并摘牌。这家“洗衣机第一股”22年上市路将被画上句点。

自1978年生产出全国首台全自动洗衣机后，小天鹅开启了其家喻户晓的辉煌时代。回望小天鹅发展历程，其间历经多次易主与亏损。最终，这位国内洗衣机“老二”被美的集团（000333.SZ）收入囊中，成为美的家电王国中的一员。

依托美的雄厚的实力，小天鹅走出亏损，扭亏为盈。并推出比佛利等子品牌攻占高端市场。2016、2017年、2018年，小天鹅营收分别为163.35亿元、213.85亿元、236.67亿元；净利润分别为13.43亿元、15.06亿元、18.62亿元。

虽然美的表示将继续实行双品牌战略，但小天鹅的业绩与市场份额能否继续增长仍尚属未知。

时间回到1958年，无锡陶瓷厂建成。此后，在仅有机床厂和陶瓷厂拼凑的几个生产车间里，诞生了无锡洗衣机厂。或许没人能预料到，正是这几间简陋的厂房，1978年竟生产出全国第一台全自动洗衣机。1986年，前身为无锡陶瓷厂的小天鹅电器成立。1987年，无锡洗衣机厂通过引进松下电器的技术，将其生产的洗衣机进行改进。突破了质量与技术的关卡后，无锡洗衣机厂生产的洗衣机开始崭露头角。

在洗衣机业务蒸蒸日上之时，1993年无锡洗衣机厂进行了股份制改造，更名为无锡小天鹅股份有限公司。小天鹅就此诞生。此后，小天鹅发展一路直上。在那段电视正普及的年代，一句“全心全意小天鹅”，通过电视屏幕传递到了千家万户。小天鹅也成为了当时许多消费者购买洗衣机的首选品牌。小天鹅的洗衣机几乎占据了全国洗衣机市场的半壁江山。

1996-1997年，小天鹅在深交所先后挂牌B股和A股，成为中国洗衣机第一股。开启了其跌宕起伏的上市历程。

2001年，声称要“二次创业”的小天鹅多元化发展遭遇瓶颈，洗碗机业务大幅亏损。2002年，小天鹅上市后业绩首次出现亏损，净利润亏损达到5.65亿元。虽然业绩亏损，但小天鹅自身实力过硬，是当时能同时制造全种类洗衣机的三大洗衣机制造商之一。

2003年，无锡市国资委将小天鹅控制权转让给了南京斯威特集团有限公司（下称斯威特）。然而，斯威特没有给小天鹅一个好归宿。入主3年后，因拖欠转让款和挪用上市公司资金，斯威特黯然离场。回到无锡市国资委怀抱的小天鹅，又再次易主。2007年，在无锡市国资的主导下，无锡市国联发展（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国联集团）接手了小天鹅。这一年，小天鹅得以喘息，并从多元化发展的道路上掉头，开始专注于洗衣机行业。

2008年，国联集团决定退出，并公开转让其所持小天鹅股权。这次，美的耗资16.8亿元拿下小天鹅24.01%的股权，成为其新任大股东。此后美的不断增资。2013年9月，美的持有小天鹅股份增至28.94%，成为其第一大股东。2013年9月，小天鹅控股股东正式变更为美的集团。截至目前，美的集团直接及通过TITONI INVESTMENTS DEVELOPMENT LTD.间接，累计持有小天鹅52.67%股份。

被美的控制后小天鹅业绩开始逐渐好转。2009年、2010年，小天鹅的营收分别为67.59亿元、112.02亿元，分别同比增长1.92%、65.74%；净利润分别为2.84亿元、5.07亿元，分别同比增长608.66%、78.66%。

小天鹅也成了美的补足其多元化发展中的一环。美的入主小天鹅后，将其旗下的荣事达洗衣机业务装入小天鹅。2010年，小天鹅以8.63元/股的价格向美的发行8483.2万股A股股份，共计约7.32亿元，用于购买荣事达洗衣设备69.47%股权。

不过，小天鹅与美的的关联交易也持续上升。2016年，小天鹅与美的的关联交易金额为54.46亿元，2017年为77.46亿元，2018年为109.5亿元。

与此同时，小天鹅对美的及其子公司出售商品/提供劳务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2016年-2018年，小天鹅向美的及其子公司出售商品/提供劳务的金额分别为25.88亿元、33.53亿元以及37.5亿元。2018年，该金额占据小天鹅营收的15.84%。虽然这一金额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小天鹅的业绩，但随着资产的注入与关联交易金额的不断攀升，小天鹅成为了美的洗衣机业务的核心平台。

美的在多元化的道路上大幅迈进。2018年10月23日晚，美的、小天鹅双双公告显示，美的集团拟以发行A股方式换股吸收合并小天鹅，整体交易对价为143.83亿元。

根据交易预案，除美的集团及TITONI所持有的小天鹅A股及B股股票外，美的集团向小天鹅剩余所有换股股东发行股票，交换该等股东所持有的小天鹅A股及小天鹅B股股票。

本次合并中，美的集团换股价格为42.04元/股；小天鹅A股换股价格为50.91元/股，较其定价基准日前20个交易日交易均价溢价10%；小天鹅B股换股价格为48.41港元/股，亦为溢价换股。

双方公告称，美的与小天鹅将整合双方的全球业务，在全球范围内提供更为全面且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组合。同时，美的集团将借助小天鹅在洗衣机行业的发展优势，提升美的集团在家电行业的地位，更有利于突破小天鹅单一品类的全球拓展瓶颈。

不过，并入美的的小天鹅能否实现市场份额增长尚属未知。中怡康数据显示，2018年，小天鹅以17.7%的零售额占据洗衣机行业第二。不过，横亘在小天鹅面前的还有海尔这座“大山”。

对于小天鹅被美的吸收合并一事，资深家电分析师刘步尘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虽然小天鹅这个公司被吸并，但是品牌仍旧存在。在美的的洗衣机里，定位是高端的。品牌未来的发展还是要看其本身的形象，以及这个品牌的产品和技术的成熟。美的本身定位偏中端，美的的产品系列里缺乏高端品牌，所以在洗衣机里成立了比佛利。这是小天鹅里的高端品牌。美的想通过塑造高端品牌实现业绩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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